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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去春来

文章来源: 点击数: 更新时间: 2020-05-07

文新院汉语言文学专业:常玉辰)雪在这冬天较之以往甚是稀有,不再是孤独的风的游荡,亦不再是灰沉的云的飘零,风和云的独角戏中加入了雪的角色,雪负责装饰城市的风景,而风和云负责点缀城市的街巷以及象征明日希望的城市的天空。雪的重返让它们重建了彼此的友谊,但当风和云询问雪是否还会像以往那样不辞而别,雪只是目光深邃望地着旷远诺大的城市,心中自问:我的归属在何处?相顾无言,但细腻的云发现了答案,只是深刻地看着雪若有所思。

但我不知道它们的思想,只知道已许久未见过如期而至的久违的雪。这座西北角的小城市,在一次次岁月的交替轮回中又一次迎来了自己的冬天。雪的粉饰,银装素裹,我看着南处白雪皑皑的山,想起那无尽的温暖和回忆。

走在白雪覆盖的路上,踩着吱呀的声音,戴着棉帽、围巾、手套,藏在厚重的外套之中。在呼气与吸气之际,寒气流动,忽而身体抖颤又紧紧蜷缩,却挡不住一颗跑一步滑一步的玩乐之心。即使风的刺骨,树的寂寥,这浑然天成的独特景色,也会忘却自己心的烦恼。不时在村里的商店往来,点炮、零食、雪人、雪糕、烟花、扑克等等新鲜有趣的事物填满了我们整个冬季的假期生活。有兄长姊妹的陪伴,有亲朋团聚的温馨,相约在冬季,那是自己觉得最快乐的一段时光,也恰是这冬季成为我们每年都会期盼的冬季。

那时一直以为岁月静好,但长岁之后发现其从不会停留,连带着现实的记忆牵走了回忆,以至于越来越模糊,甚至连自己都只是隐约有印象。更不既是晓得那年持着几度孩童般的模样,若是想起事来,总归沉浸几分,忍俊不禁。将炮仗充当弹药般的扔进瓶子里炸;用玩具枪击打掌心想知道威力有多大,结果硬是留下一枚深凹的深红的痕迹,证明我曾经这样试过;再比如放肆的直躺进深厚的雪堆里,不停的扑棱……转眼间,我们各自奔波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中,在每一天的度日和每一天的学习中渐渐散去那种性情,时间久了,便又是另一番感觉。即使是复刻,也难会曾经的氛围……都知道是时间在做戏,可没人能与之长久,故而在斗转星移,日新月异中,雨雪风霜刻画了模样,也就懂得更多。

那时我想,若是时间可以停留,这样质朴生活的精华是否也可留存,当作是时间遗产。想想可笑。那片原址被列为城市规划范围,计划为整个城市建设新的交通,因此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里,数十年的时间,总算是迎来了属于自己城市的高铁,村民们也都合理分配了区房。但靠近黄河大桥,你会发现哪里隐约有炊烟汇入天空,两三户人家尚留,周边是土堆废墟,高架桥离房屋只数十米,如是置身其中,不免苍茫荒凉。然无人知晓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,或许他们只是舍不得这几十年的土地。

这雪覆盖了大片土地,只是有些地方消融,露出反光的深黑的湿土。我从此经过,只是看见成型的建筑,架设成功的高铁,稀零的房屋在旷远苍茫的大地上相互映衬。消失的树林、商店、广场等等都被忘却,只有那消融的雪,浅淡的云在陪时间重复。我想我知道了他们的思想。至此,这冬天才是像样的冬天。冬去春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