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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叶来了

文章来源: 点击数: 更新时间: 2020-11-10

     汉语言文学专业:刘一宁正是平常的天气。风很轻,天空飘着一点云。

回寝室的路上,眼前一棵树上悠悠飘下一片叶。这叶坐着温柔的风,在空中划出一道极优美的弧线,于是我的目光也跟随它荡悠悠地落下。叶一落地,变成了一只鸟——一只伶俐的喜鹊。我不期然吃了一惊,这鸟下落的时候如落叶一样,未曾拍打它美丽的翅膀,一时间竟使我把它与落叶相混了。

诗人说,“叶落了,秋就乘着落叶来了”。也许秋也站在过喜鹊的翮羽之上:随着那轻灵的鸟儿一起飘舞,像落叶一样悠游自在。秋是这样的,生命也是这样的。

有人说,湖南的湘潭没有春秋,只有冬夏才鲜明。我走在湘大里,闻着日益熟悉的桂花香气,看着一片片银杏的小扇子扑棱棱的在地上落开。我想,这或许就是湘大的秋了吧?于是我又不由想起我的根来。家乡的秋没有这边温软,更显凄凉肃杀。要是刚好在夏秋交际,更要多出几场凄风苦雨来。风中雨中落叶沾满雨珠和泥土,仿佛与风暴相抗的蝴蝶,虽残躯微体,不懂妥协退让。

而无论是哪里的秋,我都以为落叶最多情。你想——秋借着它的翅膀落下,而它则心甘情愿地烂在泥里。等来年的春天,它又要挣扎着在树干里沸腾,在枝干里徜徉,在枝头上跃动,继续闪耀生命的光辉。

生命就像这落叶。这一年,一片又一片落叶悠悠落下。又一年,落叶又一片一片落下。它们年年照例归根:遵守一年又一年的轮回。

落叶也像这生命。因为生命总要归根。生命的开头和结尾都离不开根。

于是,落叶就是轮回,而生命就是落叶。

然而这轮回之美,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。

因为我不是诗人,不是舞者,没有悦耳的歌喉,也没有纤巧的画手,所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摹这种美。我的喉咙只能发出喑哑的哽咽,仿佛牙牙学语的婴孩,在这轮回之前,我只能无奈地嗫嚅双唇。

我只有用我这支笨笔写道——

落叶来了;

落叶来了。